dimanche 22 juin 2014

乱局之中 3


三十四年秋季开学以后,学校的变化很大,前文提到,新校长带着庞大的团队接收来了.训育主任换人了. 也来了几位新教师. <修身>课改成<公民>课,取消了日语,英语课的课时增加了.按照国民政府的规定,初中有三年的童子军课,高中有三年的军训课. 学校当局把战前的童子军教师找来,这比较简单. 高中的军训课教官要由上面派,连负责当地治安的国军都迟迟来不了,军训教官更无从谈起,所以高中的军训课空置.
初三这一年过得很平淡,基本上,没有什么可写的. 如果写,有两位同学可以写一写.  我读崇慈小学时,每过圣诞节,我们都会买些水果蔬菜奉献给位于宝禅寺街的一个孤儿院. 没想到在三中与我同班的同学,有两人就是这个孤儿院的,一是何富元,和我同座位. 另外一位是严树华,个子比我们高,年龄也较大,坐后面. 听同学说,有一个家庭定期支持严树华一点钱财,所以他的生活稍稍富裕,何富元则没这个运气. 衣着等方面显得有些寒酸. 严树华功课好,1949年高中毕业后,被三中留下作周包的助手,准备培养他接周包的班,教生物,动植物. 其实,他若考大学,一定能考入不错的学校,1955年之前,大学生都有助学金. 他顺利完成学业应无问题. 何富元则在1949年以初中毕业生的资格考入哈尔滨工业大学,1956年毕业.
日本投降后,很长一个时期,仍用日据时期的伪币. 市面上有许多票面为五元的假钞. 假钞做得很粗糙,只要稍加注意,就能认得出来. 有一天坐在我后面的一个同学拿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说要与我换成四张五元的. 正好我有,就和他换了. 第二天他拿来一张五元的假钞说,昨天你给我的有一张假票子,我一听就明白这是想把他从其他地方搞来的假钞甩给我,实质上等于是讹诈,我二话没说给他换了一张,但从此认清这个人,与他保持距离了. 区区五块钱把自己给卖了.
我从上小学起,就没考过好名次,因我在音乐,体育,劳作,美术这所谓的小四门的成绩非常差,勉强及格而已. 初三时来了一位非常有才华,也善于表达的美术教员,他教我们画图案,雕刻和染色,竟然引起了我的兴趣,很愿意上他的课.
我是在初三乙班,甲班有个学生叫王承昭. 功课很好,1954年我考入北大时,他已是北大历史系的助教或研究生,发表的文章气派很大,说要挑战所有历史学界的权威,第一个就是郭沫若. 可惜,1955年肃反时,他跳未名湖自杀了.
我刚进三中时的赵校长,不当校长后就离开了三中,到我读初三下学期的时候,他又回到三中教我们英语.
我们的音乐老师姓郝,他也教北京二中. 他自己知道在三中的外号是<好小子>,他说 在二中另有外号. 却不告诉我们.
初三这一年,没设么值得介绍的.结束这一年后,我考入了高工,全称是北京市立高级工业职业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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