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edi 10 mai 2014

童年杂忆 6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的教育体制和四十年代后不同. 那时的小学是初小四年,高小两年.中学是四年,无高中初中之分. 大学六年,其中预科两年,本科四年.

那时的端村还没有新制的小学,教忠堂有待受初级教育的孩子多,所以聘请了觉民中学第一届的毕业生,同为安新县人的刘端甫先生为家中的西席教师. 随他受教的先后有我爸爸,五爹,七爹,八爹,十爹,十二爹,十四爹,还有二姑,三姑,四姑,老姑.武德堂的九爹和远方本家十爷的两个儿子也一起受教.  这十爷的爷爷和我高祖是亲兄弟,他和他的两个儿子不是高祖的后人,血缘关系比我前文介绍的那些人更远一层.  .四爹和六爹以及五姑 六姑都随七爷, 二爷在任所沙市,南京上学.

刘端甫教学非常认真,也非常严厉. 那时老师体罚学生是天经地义的事. 大奶奶也鼓励刘先生严格要求,据说,挨打最多的是五爹,八爹. 我爸爸,二姑,三姑等人都是学得好的,没挨过打. 刘端甫以他们为傲. 后来, 听三姑说,他们有时也想办法捉弄老师. 曾在中午休息时,让年纪最小的十四爹溜进教室爬到桌子上拨钟,想把时钟往后拨半个小时,这样就可多玩一会儿. 等拨完出来,姑姑们问他,怎么拨的,原来他太小,弄不清楚,不仅没往后拨,而是往前拨了,叔叔,姑姑们没办法,只有无可奈何地去上课了. 他们有时还把老师的旱烟袋藏起来. 有出京戏叫\春香闹学|\,我的这些叔叔姑姑们虽然没像春香那样恶作剧,但有时也会让刘先生尴尬. 刘端甫在我家呆了多久,没人向我提起过. 按一些事件的推测. 应有十年左右. 因我爸爸跟他学过后,在虚岁十四岁时,考入了六曾祖办的觉民中学,我的十爹比我爸爸小十岁,他先跟刘先生学了几年, 等建立了端村镇完全小学,教忠堂便辞退刘端甫,叔叔姑姑们都到端村小学读书了. 十爹只在这小学读一年,便考中学了.

那时的社会风气还不够开放,女子参加社会工作的极少,女人的作用主要是相夫教子. 所以,教忠堂的男孩读完小学后,都到天津上中学,女孩能够读书看报,写家书就可以了.以后便待字闺中与学习绝缘了,这是非常遗憾的事情. 据说二姑的天分非常高,随刘端甫学了几年便可吟诗填词,被目为才女,极为可惜被埋没了.

从大爹以下,直到八爹,入的都是觉民中学. 那时人们读书晚,一般人考中学时已经十五六岁或甚至更大. 我爸爸虚岁十四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六曾祖很高兴. 觉得为家族争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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