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edi 22 novembre 2014

慢慢长夜 98 鸡鸭院 13


从我们物54级金属班同学分配后的遭遇可以看出,北大在我们的档案中不知写了什么东西;以至于接受单位都不敢要,如分到北京钢铁学院的同学遭拒,分到二机部的同学去教职工业余学校等等。57-58年北大反右时,我虽未遭批判,但校方知道我的政治态度,我也很清楚校方未动我是实在找不到我的把柄,彼此心照不宣而已。我是<中右>,即内部掌握的右派分子,这点毋庸置疑。

鸡鸭院接受了我之后,大概也有点为难,一方面警惕,怕我惹事;另方面,也可能觉得我还能做点事,1961年正当我浮肿很严重的时候,通知我调我去东北齐齐哈尔一个机械厂,那时我正在病休走不了,就拖下来了,最后不了了之,不走了。而与我同时被调走的都走了,走后的遭遇很悲惨。如二处的王衡,原是哈工大热处理专业的助教,1957年鸣放时说了几句上面不喜欢的话,被甩到了鸡鸭院,鸡鸭院又把他甩到东北富拉尔基的一个工厂,到那里后立即被补划为右派,妻离子散。十几年后鸡鸭院有人出差到那里,却打听不到这个人,询问良久才遇到一的老人说,王衡被打成右派后,改了名字,想隐姓埋名过一生,所以打听不到他。我之所以能留下,估计二处的主任工程师沈增祚起了相当的作用。自我报到之后,我隐隐感到他和我有一种相知相惜的情愫在,在那种政治高压的环境下,有话是不能明说的,只能会意而不能言传。自从他调到武汉任材料保护研究所总工程师后,每次来北京出差,总要打听我的情况或是设法见面。

1961年鸡鸭院想甩掉我未果之后,就让我到<北京机械科学技术学院>去教一门课。 这段经历很有意思,将是明天的博客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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