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ndredi 7 novembre 2014

漫漫长夜 88 鸡鸭院 3



我初到机械研究院时,这单位还处在建设阶段,在东区已建起了六座家属宿舍楼和两座单身宿舍楼。家属宿舍启用了,单身职工也暂时住在家属楼里面。两座单身宿舍楼临时用做办公之用,称之为东单楼和西单楼。院部和主要的职能部门在西单楼,我所在的二处在东单楼。正式的办公楼和实验室尚在筹建之中,所以我们报到之后,没什么事可做。

书记兼院长李安自认为很有水平,所以规定每周五下班吃过晚饭以后,他给全体职工上哲学课。对于住在院内的人无大困难,可以吃过饭坐在那里,一边打饱嗝,一边听或者不听;对于我们住在院外的人就极不方便,首先是必须在食堂就餐,而鸡鸭院的食堂以办的差劲闻名,其次是听完他的讲课已很晚,公共交通工具少了,回到家最早是九点。五年大学生涯学过四年政治课,能在北大讲台上讲课的,应不是白板,起码能自圆其说。但是听这位书记兼院长的哲学课,简直是受罪,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说,味同嚼蜡。却不能不听。

每周有一次军训,时间安排在八点上班前的一小时,即七点开始。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叫基干民兵,由二处一位当过兵的技术员担任教官。这人不错,比较能体贴他人。冬天最冷的时候,他允许人们穿着大衣,带着围巾走步。而五处的那位教官非要人们把大衣 围巾都脱掉。
几年军训下来,我们学的无非是稍息,立正,齐步走,向左转走,向右转走和向后转走。有位哈工大毕业的老赵开玩笑说,军训的最高境界是看到敌人后往回跑,所以练到向后转走后就没戏了。

那时体力劳动是改造知识分子的灵丹妙药。鸡鸭院在江西一个农村建了一个点。说是所有工作人员轮流到那里劳动一年,1959年9月我去报到时,第一批去的人已在那里。但是等他们回来后就不再去了,所以那批人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除此之外,每人每年要到一机部建在北京北郊南口的农场劳动一个月。1959年因我是新人,免了。1960年2月我去那里一个月,受尽折磨,详情如何,那将是明天写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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