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di 18 août 2014

长夜漫漫 36 燕园岁月 6


入学之初,同学们都很开心,也加杂着一些浪漫情怀,典型的例子就是第一次开小班的班会时,有人提议到未名湖畔开,无人反对就去了,都到临湖轩旁边草地上席地而坐,实际上这样开会并不舒服,草地上湿湿的,时不时地有人经过,精神无法集中,开会的效果并不好,幸好,只浪漫了这一次,以后再开会就借教室了。

上午上六节课,吃午饭已近一点了,午睡后,下午或是有习题课或实验课,没课时便是自习,四点半以后由体育委员带着锻炼身体,之后可以洗澡,休息,晚饭后背着书包到图书馆自习。周六晚上和周日的下午,所有图书馆都关门,为的是让学生们有个休息的时段。因我选的是减轻一组的体育课,所以我不参加班上的集体锻炼,自己锻炼就比较自由了,有时跑步,有时借个篮球练投篮,也有时到校外散步。二年级以后,我学会了一百零八式的太极拳,每天打两套,运动量就足够了。

约一年以后,说中国学生的体质比不上苏联的学生,上午上六节课,有人顶不住,于是就改为上午上四节课,所以此后有时下午还上大课。

一年级下学期,即1955年春,同班一个同学病了,先送他到校医院住院,过了两天的一个礼拜六上午,校医院通知我们说这个同学的病可能是脑膜炎,有传染性,需要转院,要由班上派一人随同校医院的救护车去北京城里的北大医院,下了课我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便随车去了,到北大医院后在急诊室等了好久,此时那位同学已有些意识不清,等医生来了立刻进行脊椎穿刺,确诊为脑膜炎,不收,让转到传染病院,于是又到传染病医院,在那里办妥住院手续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误了两顿饭,此时小卖部已经关门,只好饿肚子,和班干部讨论后觉得事情很大,于是到燕南园找系主任,也是教我们普通物理的褚圣麟先生,他和教务长周培源通了电话,周先生和得病同学的爸爸原在清华是同事,周先生也没拿出什么办法,只好等待。在此情况下要不要告诉他的家长成了问题,校医院的医生举出例子说应告知家人,班里却无人愿意出头,我是生活干事,又是我送他进医院的,所以给他爸爸写了一封信,详细介绍他得病和送医的过程, 幸好,这位同学住了一周多的传染病医院好转了。他出院后大家读很庆幸,没想到他却甩给我一句话说:"告诉我家里,是让他们来收尸吗?"

也是在1955年春夏之交的时候,可能是要召开第一届全国人民大会吧,我已忘记确切的会议名称,社会主义阵营的政要们要来北京列席会议,连续数日需要群众到机场欢迎贵宾,这任务落在了北大物理系的头上,物二是早一天去的,轮到我们物一要去的前一天晚上,四班的一位党员宣布去机场参加欢迎仪式的名单,全班二十几个人中,只有三人不在名单之内,这三人是张瑞华,张承孚和我,听了这个名单后,张承孚大闹,质问为什么不让他去,张瑞华作何反应我不知道,因他住在最里面的小间,我听后一句话没说,立刻上床睡觉, 未受任何影响很快睡熟了。到了第二天早晨,这位党员又接到上面的通知说全班都去。我搞不清其中的变化,也无法搞清,也无意愿要搞清。那天到北京西郊机场是欢迎越南的胡志明,倒借此机会近距离地看到了毛泽东,周恩来,林伯渠,董必武以及许多的政界人士和民主党派人士。 过了很久之后,这位党员问我说:张承孚听了名单后大闹,你一句话没说,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我简单回答他说:"没有想法! 叫去就去,不叫去就不去,我没把这事看得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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