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udi 12 mars 2015

漫漫长夜 124 鸡鸭院文革 6



我们婚后,田立忠在北京住了约一个月即回阜城。不久即发现怀了孕。但是阜城中学的文革正处于最紧张的时刻。 文革开始时,并没发生过学生打老师或学生分派相斗的情况,北京六中的一批学生到阜城串联,传授经验,把阜城的运动引向了邪路,阜城中学的教师队伍基本是两类人,一是本地人,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再一类是从北京天津等地分配去的大学生。学生们不会斗争本地教师,于是把矛头指向了外来的老师们,田立忠回去后即遭到批斗,
长期的弯腰低头和体力劳动,时不时地还遭殴打,使得腹内的婴儿停止发育却又没流产,这称为"死胎不下" 为此我两次到阜城和当时的掌权者交涉,第一次去时,他们不承认田立忠有病,说她是装病逃避运动。后来因出血不止,等我第二次去时才允许她到衡水专区医院做手术,我陪她去手术后回北京借同事的房子休养一个月,学校拍电报来令她回校,回校后即遭批斗。那时学校根本不上课,教师们无事可干,被揪出来批斗的教师则从事各种体力劳动。
过了些时候,把这些教师分派到各个公社搞<社会主义教育>,和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 所谓同吃是轮流到各家去吃饭,每天交一斤粮票一毛钱。后来又派她到油棉厂劳动。

1969年4月我已去鸡鸭院的河南罗山县五七干校劳动,同年年底我利用探亲假的机会到阜城去看田立忠,那时她正在一个叫大张庄的村子和农民同吃同住。我在那里停留约一周即回北京看父母,回罗山五七干校时再过阜城,此时她又怀了孕。九个月后生下了我们的独生子王宪。

田立忠此后又遭到更大的迫害,是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生下我们的孩子的。 这要等以后再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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