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ndredi 1 janvier 2016

法国杂忆 30


机电所在八十年代起 组织了一批人搞金属超塑性的研究 用了不太长的时间 就在制做工艺上取得一些成就 比如用超塑工艺为某个"代号单位" 压制出了钛的容器  得了很高的奖项 所以一时间炒得很热  在此情况下,用北京土语来说 我也跟着起哄架秧子, 看了几篇有关的文章。

他们把超塑性与超流 超导并列 称之为三超。 超流 超导有较深的物理机制, 超塑性, 在我看来 不过是个工艺问题 没什么太多的研究价值。

位于 Grénoble 的一个很小的实验室从事超塑性的研究 我寻机会去那里工作了几个月 主要是看看那里的超塑研究情况和设备  这是我1986年初到巴黎后 首次离开Orsay   五月初 带着简单的行李上路了 到那里后被安置在校园区的学生宿舍里 宿舍 食堂 实验室 离得都很近 如果不想外出 生活很方便  但是若有高些的要求 比如想要多些文化生活, 那里比起巴黎来就差得多了。因为寂寞 周末常有人组织舞会,入场费约40 法郎,男女青年们趋之若鹜 我从未参加过,回到Orsay后 听在那里度过一年的老包说:舞会很刺激  有些人跳到热烈时就找地方打炮,我不懂打炮的意思,他的解释吓了我一跳。听几个人说,那个校园区 艾滋病很流行! 我住宿的那个楼道里 有十来个房间 都应是一人一间 但许多房里都住的是一男一女  有平时住一人的 到周末 也会有异性来幽会  除我之外 唯一一个例外 是个爱斯基摩小伙子。他始终是一个人。身体棒得要命  居然能光着脚踢足球。和我处得很好。

Grénoble 四面环山 市区是和校园区隔开的  都处于盆地的底部 举目四下观望  都是山 山上总有积雪  住在校园里 若去市区 需乘公交车 距校园区最近的超市需步行约一刻钟才能到。那时我年轻  下班后去趟超市不成问题。

我工作的那个单位 也算是专门学校 即法国人所说的Grandes écoles  比起全国有名的专门学校如 Polytechnique,  Central, Mine,  Pont et Chausser,或 Supélec  来, 这只能算是三流的学校。 这里的固定工作人员只有十人左右, 其他都是博士生 实习生等。我去时 那里有两个中国的博士生。一个人的来历有点奇怪,他在中国只读了个夜大学,却以自费生名义来法国读博,  三十年前的中国  普遍贫穷,谁能自费供子弟到法国读书呢?  初到时就有人提醒我  要当心他。我并没因此而疏远他,和对待其他人一样对他,在那里呆了几个月 倒也没发生什么问题。另一中国学生姓刘, 湖北农村来的。他说他的爸爸是农村的"能人",思想活跃,手巧  毛死后 邓实行改革开放政策, 他爸爸这样的人在农村很吃香。

这实验室的主任是老F 的学生 五十岁左右 只有三阶段博士 另有一较年轻的研究员是国家博士  在超塑研究中有些贡献   由于实验室的人少  彼此间都很亲切 像家庭关系似的  他们的儿女们批次也都熟悉  他们每年轮流在一个家庭里携家眷聚会一次 我在那里的那几个月 正好赶上聚会 有幸参加了一次  那种亲切的气氛 很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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