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di 2 septembre 2014
漫漫长夜 50 燕园岁月20
从1955年欢迎胡志明的第一批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这件事上可以看出我在班级里的地位 平时和学生干部们客客气气,心照不宣。遇事自然就显明出来。1957年反右运动开始后,我即被孤立,学生干部积极分子们如何策划抓右派分子,开会抛材料,组织批判会等活动均不让我参加,我也乐得清闲,少惹是非,允许我参加的只是张三李四的批判会。
事后多时我才得知,反右领导小组召集一部分同学开会抛出H同学的材料准备批判,有位徐同学出于正义曾极力为他争辩,不仅未起作用反而给自己招来了麻烦,几个月后,整党整团时,徐同学被要求退团,如果不退就开除团籍,这位老兄只好乖乖地写了退团申请。
有些非政治性的大字报,也能惹祸。院系调整以后,我们的参考书都是苏联出版的教材,苏联的民粹主义非常严重,罔顾历史,为俄国贴金,在几乎所有数理化的学科中,都称罗蒙诺索夫是这一学科的奠基人。我们当然嗤之以鼻。 物53级有位老兄贴了一张大字报说,所有学科都是罗里啰嗦夫开创的。这罗里啰嗦夫几个字是用俄文拼写的,这样的大字报只能博大家一笑,作者却难逃右派分子的命运。
我们级有位女同学像个假小子,敢闯敢为,在卫道士们围攻右派时,用大字报给学校当局写了一封公开信,信的最后有个像是手印的东西,这位同学解释说,我的右脚比左脚大,这是右脚姆趾的的趾印,你们也只配这个。
在右派被围攻,且战且退,且退且战的当口,有一张悲壮的大字报;"右派分子---人类的骄傲。"
解散<百花学社> 焚烧<广场>后,在大饭厅和小饭厅拐角处张贴了一张大纸,要求支持学校行为的人签名。我当然不会签名了。 后来在我们班批判一个同学时,有人指责他没在那张大纸上签名。 这事很引发我的深思:上万的师生,校方居然对每人签不签名都了若指掌,工作做得真够到家的。
三年级时,即1956年9月到1957年8月,我们住28斋。同房间有两位坚定的左派,另有一人曾和他人写过一张大字报,在此大字报上签名的其他人均已被定位右派,所以他很纠结,另一人是我的至交陈世杰,暑假期间被班上的两位女候补党员约谈,谈后被定为右派分子,谈完他的问题后,这两位女候补党员问他和我谈过什么?陈世杰说我和他除了谈功课,从来不谈别的事。一句话把我保护下来了。其实呢,我们二人除了不谈功课外,什么都谈! 我一生都感谢这位陈世杰同学,后文还将提到他。 鉴于同房间几人的态度和立场,所以在房内我对任何事情都不表态。记得小的时候看<济公传>,他有一种本事,就是在必要时可以闭住<三光> 所谓三光是佛光,灵光和什么光我忘了。闭住三光后,那些妖魔鬼怪就认不出他来了。我那时也是闭住三光。
1957年秋季开学后,分了专门化,调整宿舍,我们年级迁到36斋,同一专门化的同学住在一起,和原来那几人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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