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udi 31 juillet 2014
漫漫长夜 24 天化 18
拟再回顾在天津化工厂工作生活的一些片段:
南楼原是职员的单身宿舍,二层小楼共三十个房间,每间住两人 共可住60人,按当时的编制 够了. 三反运动期间 在那里隔离了许多被怀疑的大老虎,他们都享受一人一间的待遇,这样一来,房子不够住了,于是,那些有幸未被隔离的人都要搬离南楼了. 厂方在厂外通往寨上镇的一个废弃的私营小工厂的原址建了一些平房做单人宿舍,小间住两人,大间住四人. 这次我和唐纪恕,米得志等人住到了一起. 升学虽然受挫,我仍然利用业余时间读化学物理等书. 唐纪恕是北京高工的学长,土木科出身,我估计他帮不上我的忙,米得志是北洋大学机械系毕业,至少应该学过普通物理,但他从不帮我,即或我问他一句英语,他也推说不知,我倒没有计较他,因他正处于被管制期,每周要向公安科汇报思想和行为. 大概这是不敢帮我的原因.由此也看到苛政之猛,之害. 住其它房间的欧阳福承,曹煜文,邱绪昌等人对我都非常热情. 从不吝赐教.
中共的规矩,人事干部必须是共产党员,1950年化工局分配我去天津化工厂时就说过,要培养我们成为人事干部,到天津化工厂后,一位党总支的干事曾对我说,你们团干部如果申请入党,不必经过小组讨论,可直接向党总支递交申请书,我听后支吾对之,未加可否. 我被开除团籍后,入党的前景已不存在,继续留在人事科就不再合适,所以在两厢情愿的情况下,我离开人事科到了基建组成了一名统计员.
基建组的组长是新调来的张振山,据他自己说,出身于破落地主家庭,十八岁就当过县长,他最佩服的是肖华,说他二十几岁就当相当于旅长的支队长. 在我看来,张振山是共党中稍具人性的人,我们的关系相当不错,他支持我向团中央申诉,对陈西平和王森在三反运动中的做法颇有微词,但限于他的身份,不能多说. 后文还将提及和他的故事.
在通县训练班时,我是在四队七组,五组有位女同学姓邱,大约比我大一岁或两岁. 在通县时就听同学传闻,她的身世比较坎坷复杂. 分配工作时,她被分到大沽分厂. 过了一段时间后又调来汉沽厂部做统计员. 这时我才知道她生在一个大家庭,是庶出,十几岁时家道中落,如果不按家长的安排结婚就不能再读书,在此情况下她和比她大十几岁的一名男子结了婚 读到高中毕业,考到了通县训练班. 她到厂后,她的丈夫曾来看过她,那位男士的样子看起来还比较老实. 两人感情不大和睦,但还彼此尊重,维持一种不冷不热的关系. 这女同学性格有点孤僻,曾和王森副厂长吵架. 和其他同事没有太多联系,生活在自己的不幸当中.
天津化工厂在厂对面的营城村建立了一所职工业余学校,补习小学的课程,有国文,数学,历史,地里等课. 邱和我都在那里教一门课. 开始时是义务的,后有些贴补. 邱家里的生活比较困难,她要养她的妈妈,而我们那时的工资是厂里最低的,比勤杂工还低,所以职工夜校的补助对她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一项收入. 每次下课,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种,几位教课的职工一起走回工厂.. 记得有两次,在回厂的路上,她把右手搭在我的左肩上,天黑,其他人看不到,但这对我有不小的冲击,我未作任何反应,到厂门口,有电灯照耀,她也就把手放下了. 我从未对任何人讲过此事,我心中同情她的身世和遭遇,但我知道行事的底线.后我要准备功课考大学就辞去这份教职了 1952年底我离开汉沽前,她又调回大沽分厂了. 此后就再也不知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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