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di 29 décembre 2015
法国杂忆 27
抗战胜利后 武汉大学曾派出一些留学生到欧美求学 比如我的老师柯俊就是由武大化学系派赴英国的 武大数学系也派了两人到法国, 一人可称之为余先生 另一位应隐其名,以Y字代之。 1949年后,二人同回武汉大学,余先生有博士学位(不知是国家博士还是三阶段博士),Y先生只有一个DEA,按法国的说法 三阶段博士相当于BAC+8 即高中会考资格再加八年的学习 而DEA只相当于BAC+5。
中国改革开放后 这位余先生和巴黎十一大数学系联系 在武汉大学数学系建一中法班 向法国输送留学生 中法班的第一期 在中国国内学了两年后 先选了一批人到法国 因在国内只学了基础课 所以到法国后 不必须学数学 有人选学了物理 化学等科 第一期中法班学完四年后又派来一批 就都是学数学了。以后的班次则都是在国内学完本科后再到法国来。所以我到十一大上班后 遇到许多武汉大学数学系的学生, 都是在此读DEA 或做论文 。八十年代,十一大的中国留学生中, 武大数学系的占了一半,其中有些很优秀。人多 故事自然也多,下面就列举几则:
有位学生姓H,初见他时 他就该答辩了,却又答辩不了,其中的经过很令人感慨。施惟枢曾说过,数学的研究有时要靠灵感,有点像哥伦布竖鸡蛋,其实就是一张纸,捅破前很神秘, 大家竞相研究,捅破就觉得没什么。H花了几年功夫完成论文,在写成文章之前,他和一个研究机构的一位已退休的负责人谈到了他论文的内容和他的想法,这等于是把哥伦布竖鸡蛋的办法告诉了他或者说把窗户纸捅破了,这位退休了的学者受到启发, 立即抢先写了篇文章在期刊上发表了,在他已有的N篇文章上,又加上一篇,其实并不一定能增加他的学术界的分量,此举却坑害了这位H。他的博士论文显然不能答辩了,答辩就是剽窃,而真正的剽窃者却躲在一边笑。 H的导师完全知道这过程,却又无能为力,这时奖学金也快到期了,也不可能另起炉灶再换题目,几经曲折,最后在解决问题的维数上想了点办法,总算答辩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H的倒霉事还不止这一桩,那时中国学生乘公共交通工具逃票是个很普遍的现象,逃票被查到 ,当时即付罚款就没事了。有次他被查到了,也许是身上没有足够的钱,他没付罚款,查票人员给他开了罚单,他又没及时偿清罚单,RATP几次催缴 他都置之不理,最后把他告上法庭,法院的判决是:RATP可以到他的住处拿任何东西, 当然判是判了,却未见RATP行动 不久 H 结束在法国的学业 打道回府了 有人说 官司未了即走 有可能被列入黑名单 以后再来法国困难了。
H 回中国后 运气倒不错 在一直辖市的一家银行做经济分析师 能展其长才 待遇也好 后听文志英说 有次在中秋节前去看他 顺手带了盒月饼 他说何必 你看人们送我的月饼已堆到屋顶了
其他故事后文续
Inscription à :
Publier les commentaires (Atom)
Aucun commentaire:
Enregistrer un commentai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