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credi 30 août 2017

札记 1



到法国后,先参加法国教会的活动,老伴来法国前,从1998年开始在巴黎的一个华人教会聚会并在那里受洗。这教会规模不大,最鼎盛的时候,成员也不超过四十人,没有专职的传道人,也没有执事会,一切听从创办人即负责人的安排,起初倒也相安无事。后来,这位负责人想出了个"写号奉献"的主意并让我管财务帮他推行这一举措,什么叫写号奉献呢?就是他发给每人一个信封,信封内是个人的密码,这密码只有当事人和这位负责人知道,奉献箱旁边放着编号的信封,奉献时,把奉献的支票或现金放入写有自己号码的信封再投入奉献箱,作为管财务的同工收取奉献时,要列出每个号码的信封奉献了多少钱,管财务的人并不知道哪个号码是谁! 我考虑这种做法不妥,所以未接手做财务,其他人也难于接受,有位老先生拿到有密码的信封后便放在抽屉里从未打开过,另有一位弟兄收到装密码的信封后,当场撕碎投入了垃圾箱。因着我不愿配合他的工作,以至于恶化了两个人的关系,到2002年便离开那里和老伴转到巴黎华侨教会聚会了。后来听说,在写号奉献的基础上,他更进一步,要求教会成员出示工资单,核对是否按十分之一奉献。

当我还在这个教会聚会时,就听说这教会的负责人被他的几位女同事告上法庭,指控他性骚扰。我们离开不久,听说法庭判他有轻罪,象征性地赔原告若干法郎了事。由此引起另一个严重的后果是他被工作单位炒了鱿鱼,并且因为有了这个污点 ,自此就再也无法找到合适的工作。

有件事值得一提:这位负责人虽然没读过神学,却自恃建立了13区这个教会, 居功自诩,以此为资本谋求被按立为牧师,可能是因为资历过浅,他没得到所求的大牧师的认可,于是退而求其次,请台湾的一位牧师来巴黎按立他为长老,这个教会的多数成员了解此负责人的为人,反对按立他的人不少,支持者却不多,那时我已离开这教会,我也给预定要按立他的台湾牧师写了两封信,中心内容是希望在按立他之前,普遍地征询一下教会成员的意见,信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可是,上帝的作为是奇妙而幽默。就在按立仪式的前两天,我陪表妹去巴黎参观圣心教堂时,巧遇这教会负责人的太太,她正陪着台湾来的牧师夫妇在此参观,他太太要给我介绍牧师夫妇,我听说这就是即将主持按立仪式的牧师,便对他说,我曾给你写过两封信,牧师一听,把伸出的手缩回去大步转身走了,牧师太太可能不明就里,和我握了握手。这一场景很尴尬很奇特,负责人太太不明白,牧师太太不懂,我的表妹也一头雾水。只有这位牧师和我明白内情,那位牧师转身走开是不敢和我面对面地谈他的按立问题。过了几年之后,有位姐妹对我说,她曾和这位台湾牧师深谈过两次,希望他先了解这位教会负责人的为人后再决定是否为他按立,但台湾牧师听不进她的建言。按立之后,此人便顶着"长老"的名号活动,他的太太也就被称为师母了。但没多久,教会成员纷纷离去,这教会便解体,也从欧洲华人基督教会名录中消失了。

这位负责人的社会活动能力相当强,他结识了住在美国的一位华人基督教界的大牧师,为大牧师在法国和欧洲几个国家举办过数次布道会,他都随侍在侧,自任这位大牧师布道团欧洲分部的主任,有一次他在介绍大牧师时说,我们的父辈若有幸听到过诸如王明道,宋尚节的讲道将是终生难忘的事情,我们现在能听到这位牧师的讲道必然也是如此。一时间他和大牧师搞得似乎水乳交融, 谁也没料到,过了一段不长的时间,两人竟然反目成仇。

据我所知,基督教的布道会,一般的做法是不收奉献,特别是不会用搐兜子的办法收奉献。    我曾参加过一次由这位负责人为大牧师组织的布道会,会前,负责人把自己教会的人均匀地布置在会场内,等大牧师讲完道,负责人宣布要收奉献了,于是,他教会的人像蘑菇或竹笋一样地站起来,各持口袋,向周围的人敛钱。

我在这教会短短三四年的经历,看到的应是华人基督教会的一个缩影。它的运作,奉献,属灵光景,和所谓的""按立" 都是有问题的。但我过于愚钝,是属于后知后觉的人群,以为其它教会会好一些,于是就有了后文即将叙述的在巴黎华侨教会长达十五年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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