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edi 5 avril 2014

舔腚

【 典故 】 “ 舔 腚 ” 的 由 来 

故事发生在1936年古历12月份。


高密有一家张家地主雇了一家长年佃户梓童庙花墙营看守墓地。墓地是一大片针松林,佃户住的小屋也在松树林旁。旧时,守墓者的姓自觉不自觉地跟着主人姓。所以咱也称这家佃农姓张(而她姓李)吧。


话说,张妈每年春节前都主动提前到张家地主家送年货,说是去送年货,不如说来向地主要年货,抓上两只鸡,拾上两把鸡子,就能搬回两袋子面粉或小麦过年。


这一天上午八九点钟,张大妈(60岁)叫儿子推着她(独轮木头轱轮圈,轱轮圈边钉着铁皮的小推车)到高密城里送年货,也没别的东西,车上右边坐着老妈妈,左边车杆挂着两只鸡,蓝子里几把鸡子。在左边车前面压着两块泥圾。当走进城东门里,挂在车把上的两只鸡受了惊吓,扑愣开了,其中一只掉下来跑了。怎么回事?原来天主教有个德国神父到乡下传教,推着摩托车(高密唯一的一辆摩托)走出门,来到路上,一踏油门,摩托车突然一响,正巧就在两只鸡的旁边,这下可好,一只鸡吓跑了,老妈妈急忙下来小推车,就去追鸡。


鸡钻到路南卜堂里(现在的武装部对面,古时一中。)。这个卜堂有三四户人家。其中一家是大地主单砚农,一家是《东洋服装店》老板袁凤奎,单燕农家正在淘洗小麦,所以,院子席上晾着不少绦好的小麦。突然门外钻进一只鸡来,把席上小麦蹬的四处都是。气的单燕农一家人一边骂一边捉鸡。鸡好不容易捉住了,就栓在石榴树下。


张老妈妈气喘吁吁进门来要鸡,单燕农本来就在气头上,反口不承认鸡是老妈妈的。老妈妈看单燕农火气冲天,吓的退到大门外,单燕农一家人也到了大门外,双方就争吵起来。


话说裁缝铺老板袁风奎,在这里还要插上点对他的介绍:他铺里的缝纫机是当时高密城独一无二的洋货,所以他张口东洋闭口东洋的,买卖很赚钱。袁风奎道德品质恶劣,不仅仅是附骥名彰的势利小人,而且为鬼为蜮,用老百姓的话说是扶杆子不扶井绳,落井下石坏的出水的一个家伙,再加上他闲得没事,经常跑到县衙门口肇事,专门欺负穷人或乡下人。一听闹事等于小过年。四邻八舍都知道他是个舔腚的狗。


胡同里一吵吵,袁风奎就出来了拉着老妈妈胳膊指责说:


“哎哎哎,干吗呀,你这是干吗呀?你也不睁开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啊,这是四大家族的单府,200亩地的绅士之家,单绅士赖你一个臊老婆婆的一只鸡?我可作证明,那只鸡就是单绅士的。人家都养三四年了,你为什么跑到城里撒野,你是不是不要你这个老驴脸了,大过年的,你过不去年,对我说声,不就是一只鸡吗,不能耍赖,要饭就是要饭啊……”


就这样吵吵嚷嚷起来。


恰在这时,曹二鞋底从高密一中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保镖迟天星。看到这里乱哄哄,就走了过来。曹梦九说:“干什么干什么?啊!”


袁风奎说:“报告县长,这个臭老妈妈耍无赖,她说单绅士家的鸡是她的,单绅士能和她一般见识吗?我证明,那只鸡是单绅士家的,人家都养了三四年了。”


张老妈妈说:“报告县长,那只鸡是我的,是让‘卟腾车’惊飞了,钻到他家的。”

曹二鞋底问单燕农:“是这样吗?”


“报告县长,她信口雌黄,诬赖好人。你不要听她的……”袁风奎在一边插嘴。


曹二鞋底对单燕农说:“单老先生,我问你,老太太说的对吗?”


本来,单燕农看县长来了,想承认这鸡是老妈妈的,主要是生鸡把小麦弄脏了的气。可经袁风奎一搅和,再改口,又怕得罪袁风奎,就顺口说了句:“这鸡是我的。”


县长又问老妈妈:“你看明白了,那只鸡是你的吗?”

“报告县长,那只鸡的确是我的,我决不对县长撒谎!”


县长又问单燕农:“你说鸡是你的,你都喂的什么食?”


单燕农说:“我家喂鸡,不吃别的,一律喂小麦。”


曹县长问老妈妈:“你喂的什么食?”

张老妈妈说:“报告县长,我是守墓人,就住在东岭,鸡撒着养,现在它们吃的全是松籽,我养的鸡肉香啊……”

“来人啊,把鸡嗉子扒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县长吩咐迟天星。


“单绅士的鸡拉白屎,我证明。”袁风奎插嘴说。

迟天星用匣子枪上的钥匙上的小刀把鸡嗉子扒开,一看,全是松子。


“来人啊,把他们都带到大堂去,连这证人袁风奎!我要开庭审判!带上鸡。”

上午11点钟左右,县府衙门口里外都积满了群众。


大堂两边站着四个衙役:沈东顺、昝清太、崔德亮和宋金堂。他们穿着军装,背着合子枪。


曹县长一拍鞋底:“张老妈妈丢鸡案现在开庭!”


曹二鞋底问老妈妈:“这鸡是你的吗?”

张老妈妈从头诉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曹二鞋底问单燕农:“这鸡是你的吗?”


单燕农说;“报告县大老爷,我知道错了,鸡不是我的。”


曹县长一拍惊堂鞋底:“大胆单财主,你家有万贯财产,说起话来比蜜甜,满嘴的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你说人话,不办人事,一二百亩土地,尽情剥削穷人,狼子野心,吝啬成性,企图霸占一位守墓老人的一只鸡,伤风败诉,今判你个吃粮食拉白屎,腚上摸蜜,罚大洋20元。”


“啪!”曹二鞋底一拍鞋底;“袁风奎,你知罪不?”


袁风奎连连点头;“听大老爷治罪!”


“袁风奎,你阳奉阴违,成天跑在衙役门外,挑拨离间,扶秆子不扶井绳;你颠倒黑白、欺压老百姓,狗仗人势;你无事生非,造谣污蔑,今天就判你个舔蜜腚。”


“啪”又一惊堂鞋底。


“来人啊,拿5块大洋送老妈妈走人。”


“啪!”又一惊堂鞋底:“来人啊,去买半斤蜜,一瓶醋,一刀大黄纸。”


衙役崔德亮从路南小店买来了半斤蜜、一斤醋、一刀大黄纸。


高密县衙东上首有只碑,碑的下面有只乌龟头,县衙就把单燕农架到碑前,让单燕农双手扶着乌龟头,退下裤子,露出大白腚。衙役把蜂蜜抹在他的臀部,让袁风奎跪下舔屁股上的蜜。衙役告诉他,好好舔,要添的干干净净,早晚糊上黄表纸自动掉下来,再抹上第二次蜜。直到把半斤蜜全舔完,咸了可要口醋哈。


高密衙役东西大街积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不时发出阵阵大笑,有的一边笑一边说:“活该,就叫他们丢丢人,曹县长真是个大清官啊……”


单燕农被舔地屁滚尿流,口里喊着:“县大老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说慌了。”


袁风奎满脸是蜜,舔一口,喊一声:“大老爷不敢啦,饶了我吧。”


老百姓哈哈哈哈开怀大笑。


一直舔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才舔完……


这就是曹二鞋底一次著名断案“舔蜜腚”。




【注】

曹梦九,1934年10.12——1937年10.12,署理高密县县长

他免除审讯使用的各种刑具,制作了一只两层牛皮鞋底

规定对犯人用刑只准打屁股。两层牛皮象一对竹板,打起来“啪啪”作响

因此,大家给曹梦九起了个绰号:“曹二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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