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manche 21 septembre 2014

漫漫长夜 70 燕园岁月 40


把右派收拾完毕之后,又掀起了一个向校方提建议和意见的高潮,要求每个师生畅所欲言,并规定每人至少要写多少张大字报,而各班竞相哄抬,有的班表态说我们班平均每人写十张,另一班就说每人写十五张。经历了五一九以后的北大师生都已深刻了解共党这一套骗人把戏,所以顺水推舟,假戏假做,你不是要我们贴大字报吗?那就贴! 写些无关宏旨,无关痛痒的东西,一时间,贴的到处都是大字报。却没有一张有实质内容的,贴了也没人看,这样闹腾了一两个礼拜,也就鸣金收兵了。其作用就是浪费了些纸笔墨砚,当然最大的浪费是学生们的时间和感情!

可能是我们物54级的学生太过"反动"了,从1958年春季开始,学校让我们这级的学生每周用一个或两个下午到中关村中科院的建筑工地参加体力劳动,具体讲就是挑土。挑了好几个月。

学校还组织了全校性的红专辩论,讨论什么叫红?什么叫专?辩论从一开始就走上了歧路,有人把红和专分隔开来,简单地把时间和精力的投入看成红和专的唯一标准,所以那时主流意见认为最佳的标准是投入红的是1/2 +数学上代表无限小量的希腊字母,另外的1/2用于专。
在我看来这是最典型的"吃饱了没事干>,书生们在那里耍贫嘴。所以这阶段我比较轻松,对这些所谓的辩论既不听也不看,按自己的意思该干什么干什么! 讨论的结果好像是:学校培养学生的目标是让他们<做党的奋发有为又红又专的驯服工具!> 当时我想,中国古人云:人为万物之灵。现在却把有灵之人退化为无生命的工具! 号称最高学府的北大竟有这样的奇谈怪论,真是匪夷所思,这人丢到家了!

就在这全民全校都在发烧的时候,有人来精神头了! 物理系的黄昆教授亲自到学生宿舍答疑,几次在全系,全校师生大会上表态要入党. 在砍向有思想师生的屠刀刚刚落下的当时,我真不明白他何以如此? 莫非在英国的几年面包白吃了?! 有位同学说:"可能是希望能做点事!"

1958年暑假前开展了<科研革命>,连入学不多久的一年级学生也投入<科学研究>, 实验室里人出人进,整天乱哄哄的,学校的广播台每天都播报特大喜讯,又放了什么样的卫星! 弄得谁也不知真假。闹哄一阵的结果是仪器设备遭遇空前的损失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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